2007年12月22日 星期六

晾衣繩


不過是一條線,簡單的線,就從門邊到窗邊的長度,不需附加說明,卻自然能意會它的存在價值,並無視簡陋而感受到一絲貼心,多神奇。



黃綠紅


一晚一床15元人民幣的招待所,坐在嗆眼的黃綠之中看外頭閃閃的霓虹,我、好想吃薯條和麥克雞塊啊。

來自昆明的阿姨單車旅行團


拍照的時候,瞥見剛泡完溫泉從酒店出來的幾位阿姨在我們的單車旁駐足品論, 然後她們牽過自己的單車,原來是從昆明帶車來大理旅遊的一群姊妹淘,來了幾天已騎車環過洱海。
聽了覺得好棒喔,真的很酷又很時尚,因為這樣的遊覽方式要有體力很健康才做得到呀,她們正是我心目中自由自主的黃金女郎。

從鳳凰酒店回市區的路不太熟,阿姨們識途老馬一樣領著我們騎了一段,踩得挺狠,差點兒跟不上。

幸運草太OVER


找到下關鳳凰酒店,花了十元在大泳池泡溫泉,在熱水裡我們討論是否往西南更熱的騰沖泡溫泉。聽小王說進出騰沖有一超級大陡坡往下直通怒江,想著心裡都發毛,泡在溫泉裡的身體不覺越浸越寒。

步出酒店又是滿地幸運草,就像雞看到穀米,照例反射性地各自蹲下探測今日幸運指數,我遍尋不著,小王卻大有斬獲,四瓣、五瓣、六瓣的,一連挖出了十二朵幸運草!!一定有甚麼太過分了的幸運等著她去遭遇,我不禁也想沾點光,接下來小王做的決定大概不會錯,最近最好甚麼都聽她的。

大理錦華車行


離開前和張燦平老闆以及可愛的車行同仁合影留念,我身後的小弟偷偷在老闆頭上用手指比了一個 兔耳朵。

張老闆打從初見面就以為單車旅行太苦了,是他自己的女兒都不忍心,說我們也許是上輩子犯了甚麼罪過,因此要以自殘的方式來還債吧。旅程確實有苦,但只用生命中短短的一段時間便能抵銷一世因果,可真要心存感激,面帶微笑地認命。

好命車隊


清晨抵達下關,順利聯絡到當地捷安特經銷商,就在洱海賓館斜對面的倉山路一號,地點非常具代表性。(大理的精神地景指標即是倉山、洱海)

進到車行裡張老闆正與人洽公,也並未怠慢兩個不速之客。還未問明來意便熱情招待喝茶吃橘子,也爽快讓店裡師傅幫忙整理車子,海派又隨和的人,很有江湖大哥仗義相助的風範。
只見夥計們全員出動在店門外忙著檢測輪胎、輪軸及各處關節,而小王和我則悠閒地在屋內泡茶扯淡。隨後我們接受招待品嘗了這次旅行中最精緻美味的白族特色佳餚:餌塊、乳餅、雕梅東坡肉、稀豆粉、炸黃豆粉塊還有洱海的海菜和魚,每一樣都超級好吃,餐後並附贈洱海沿岸及下關市區遊車河。
再回到車行,我們那二輛單車已是抬頭挺胸英姿煥發立在店內,又是好漢一條,我想此時只能搖搖頭感嘆:真是太幸福啦!!

晚安,羅賓


搭便車醒醒睡睡抵達昆明約莫傍晚五點,決定從昆明坐客運到大理,開始下一階段行程。
為了節省車資和一夜的住宿費用所以選擇臥舖車,好不容易透過來路不明的掮客找到可以搭載單車,且票價相對便宜的班車,晚上十一點發車,還和小王好整以暇地吃了晚餐(被標示不清的價格看板欺騙)、丟了手機(意外遭扒)、買了手機充電器(多此一舉)、還利用時間在客運站附近的網吧上網(依然被二手煙燻得七葷八素),充滿新鮮好奇的心情準備迎接人生第一次的臥舖遊覽車之旅,一點兒沒想到即將來臨的是整晚的夢魘。
車內有三排上下兩層的床位,基於在最小空間擠進最多人的利潤原則下,每個床位又窄又短,我們正好在上層床位,把自己塞進去之後幾乎卡到車頂動彈不得,腳無法伸直,身體一邊貼著冰冷的玻璃真是苦不堪言。攤開來即散發出濃濃鹹魚臭味的臥舖棉被尤其經典,濕冷天氣加上反覆使用累積的潮濕和怪味,讓我們必須把它拉到距離臉部一尺遠,再輔以UV100頭巾覆蓋口鼻過濾空氣,才勉強可以禦寒同時避免被薰昏。
喬好了符合車體結構的姿勢,轉頭發現身邊出現一怪客,呦,這位不是蝙蝠俠的助手羅賓嗎?

人魚夢


穿過枝葉的倒影,深深被綠色的透明寧靜的湖面吸引,很想潛進去擁抱這湖水。它讓我想起小時候天天作著的,想像自己是長髮隨波的美人魚公主的夢。



搭便車


和小王趁著休息上廁所的空檔胡亂拍照。在左後方的小白貨車,就是從紅河回昆明搭的便車。因為他們的幫忙,我們得以節省時間、氣力和money,兩個二十上下的年輕送貨員,和氣隨性有時又保持些距離,和在台灣認識的一些小朋友很像:堅持自己身為男生的責任,重視朋友,假裝老成,其實是少了點兒自信,善良、敏感的大孩子。一回經過路邊甘蔗田,他們突然停車速速跳下去偷拔幾根甘蔗再竄回車上狠踩油門逃逸,果然是小朋友吧,遺憾的是,這樣的小奸小惡再過個幾十年,恐怕也難免從可愛變成可鄙了,因為社會並不賦予成人任性的自由與權力。


湖畔佇足


如果不是讓我們搭便車的人還在等著,我想在小王此刻佇足的地方鋪一塊紅白相間的格子布,慢慢地泡茶,吃點心,聽細碎波聲,嗅徐徐清風。




學堂靜思


子曰:我的學生的都下課了,懷著景仰知識的喜悅回去了。那麼妳呢?想來我這兒學些什麼?

梁山伯與祝英台


台上的夫子和台下的學生正搖頭晃腦背誦詩詞,深深受著電影的影響,在這樣的場景就是要做這樣的事。

1963年上演的黃梅調電影「梁山伯與祝英台」,大約隔了二十五、六年後又在台北老片重映,那時還是專科二年級學生,爸爸陪我去看了晚場,還是很好看,樓台會那一幕也不免俗的一掬心酸之淚。
散場後在衡陽路上一家小店吃點東西,晚上十一點多了,店裡的廣播正放著蔡琴的新歌「我和我自己的影子」,第一次聽到就非常喜歡:

『……喔 夜風吹 我和影子共陶醉 滄桑屬於過往 我有我的影子陪 喔 夜風吹 寂寞也無所謂 我和我的影子 遊遊蕩蕩……』

那是個豐收美好的夜晚。很多和爸爸相處的片段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模糊,但這事卻記得清楚,真好,真好,十八年前那個有老爸陪伴的夜晚。

卡門


卡住了嗎?卡在回憶和遺忘之間;卡在酸甜苦辣的過去和茫然失措的未來之間……要走要留?人啊,你總得做個選擇。

鎮殿之寶


伯伯們大力推薦這根雕花大柱,說是文廟中最值錢最有歷史滴!



(攝影:伯伯乙)

2007年12月17日 星期一

溫文儒雅伯伯們


演奏鼓樂的伯伯們和藹親切,不知是否鎮日在孔夫子身旁沾染書卷氣,有一種沈穩敦厚的風範。
聽我們說是從台灣來的,有伯伯拍手歡迎,我們也莫名地跟著一起拍起手來。很開朗大方的一群老男生,和我們聊天拍照很像父親那些軍中的弟兄們。

臨出文廟前遠遠看見其中一個伯伯要去上廁所,沒怎麼想很自然地舉手揮別,伯伯看到了也朝我們揮揮手,我好開心笑了,踏踏實實地接收到那份素昧平生的溫暖。

女子二樂坊


在伯伯們的指導下,二人在孔廟大殿前一點也不莊重地擺出專業的架勢。

(攝影:伯伯甲)

孔子門生


祭孔典禮古風洋溢,十來人著古裝奏禮樂吟誦古曲,還有聲音清亮的司儀小姐在旁主持。
剛認識的伯伯事先用濃濃鄉音跟我們交代過了,要我們依流程跟著入廟到孔子塑像前跪拜行禮,然後我和小王雙手滿滿拿到了孔老夫子給的糖,感受到教誨與疼愛,彷彿是來自一位很親近很慈祥的長輩。

匡~~


來來來,各位看官,小女子今日初到貴寶地,有人捧個人場、有錢的捧個錢場哪!

快樂鼓手


在紅河遇見熱情好客的朋友,並得以搭便車循原路回昆明,因為要配合對方的行程所以在建水留宿一晚,白天趁空參觀了上回來此的遺珠「建水文廟」。
矇混過關買到了30元一張的學生票,畢竟還是花了預算之外的錢,進廟後相機在手狂拍猛拍,非得處處留下紀錄才算值回票價。
主殿每日有祭孔表演,來的時候正巧,演奏鼓樂的伯伯們中場休息,二個閒雜人等還不趁此時悄悄溜到禮台上大玩樂器?

往天國十公里


太陽下山了,路旁標示著往「紅河」十公里,小王估計只要再拼五公里的上山路,至少會有一半是輕鬆的下坡路。

然後月亮星星出來了,看到遠處山頭有高聳建築和燈光,紅河原來是山城,十公里將是持續上坡。摸黑走了一個多小時,不斷抬頭看一束一束往上移動的車燈數著還有幾層山路要爬,在後面看著小王晃動的前燈,實在走不動啦,很想喊她,說妳繼續走吧,我累了,不陪妳走了。卻在這時想到爸,也許這同樣是在最後一天他想對我說的話。

在趕路和負重的煎熬下無心賞夜景,在一段深濃的黑路盡頭,城界入口燈火輝煌,截然分成明暗兩邊。跨進亮光之中,勉強擠出疲憊的聲音跟小王說:「噯,天國到了。」

熱門場景


還是小學生那時候看的八點檔連續劇,秋水長天啦盲女神龍啦跟我說愛我啦,不論武俠劇或現代劇,總覺得常常出現相似的黃昏場景,其中再有兩個緩緩移動的人物翦影,談論著將影響後續劇情的重大決定。

危險路段


前頭剛經過告示牌寫著「邊坡坍塌 注意落石」,於是變得提心吊膽,盤算著真有落石要如何加速避難,偏偏是緩升坡,掉頭逃跑可能比較有勝算。

坐吃山空新解


呆望著在山邊吃草、來路不明的牛群,忽然有人從路邊山崖下爬上來,應該是山裡的農民,在陡坡上做莊稼,真正好身手,為了生活哪兒都開闢得出一條活路。只是這水土保持該如何是好?牛啊牛,你們要站穩些,還得小心別把山吃垮啦。

1/10馬力


五十幾公里的柏油路,仍是在大山峽谷間蜿蜒,但起伏不大難度中等。稍早與傳說中以馬匹載貨的馬幫錯身而過,馬兒背上馱著沈重的木製貨架,身上掛著銅鈴,直到好遠還叮啷叮噹響,有點同情。再一想,我們連馬兒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比不上,豈有憐憫牠們的資格?

芭蕉樹下的溫泉游泳池


往南沙溫泉走了十一里路,大半是碎石子路,沒有路標,不知盡頭,很累。
藏在顛簸山路終點的溫泉旅社意外地規模不小,有附溫泉浴缸的房間,有溪澗旁的家庭號露天溫泉池,還有中型溫泉游泳池。穿梭打掃準備餐點的工作人員十來人,隨處可見的芭蕉樹充滿南國風情。

這異樣的精緻讓人感覺有些錯亂,莫非是山中狸貓的玩笑?不管他,洗髒衣服先!

逆光


細窄的身形,背影也那麼細窄。真好,就算是要轉過身去不想人知道的悲傷也是那麼小小的啊。

30年代寶島風情


芭蕉樹與這古舊的鮮豔,說不上來,就是我夢中老台灣的情調。

往家前進


現在離開我家很遠了,在地圖上每天每天的移動座標。但是在時間上卻是一直往旅途的終點前進,往回家的日子前進。

白日煙花


有一種模仿煙火效果的燈飾,一根長柱子頂端許多放射狀小枝像一球蒲公英一樣,點點彩色小亮光順著小枝由中心向外跑,晚上遠遠看起來頗有那麼點煙火炸開的轟隆轟隆錯覺。

抬頭看這樹點點斑斕,也在腦海裡響起了轟隆轟隆的聲音。

好國民下坡要減速


雲海間歸來,從山頂往南沙,又是我最怕的連續煞車手發麻下坡。對向遇一列外國朋友的車隊,上山的速度竟然比我們下山還快,自以為爽朗地和對方互道「HELLO」,然後偷偷回頭瞄了一眼人家輕便的行囊和堅實的小腿肌肉,登時又重新體會到了自己的遜,不禁汗顏。

狂風現場


此刻多霧但風平浪靜,只有這樹兀自髮型飛揚。

梯田鴨鴨


鴨鴨的存在使梯田的美有了生氣;特別的相遇使旅行的記憶更鮮明。

午飯時一位傣族青年來攀談,是從山下的南沙上來讀書的高三學生,陪我們走一小段路談了一些少數民族的文化,但我們似乎並未滿足他對陌生人的好奇。我忍不住一直注意他那稜骨分明的鼻子,和昨天在藝品店遇見的哈尼族妹妹一樣好看。

留白


專一的美術鑑賞課去台北故宮看十年展出一次的館藏經典,看李唐畫作「萬壑松風」比課本裡的大了幾十倍,上課會打瞌睡的我站在畫前,竟然感到山樹簌簌有聲,山風拂面,大受震撼。

畫作的氣韻流動因為留白,現在親眼見雲霧形成在真實山水間遊走的留白,完全是一幅活的水墨畫。而我一向以為中國畫多是寫意,現在知道它同時是多麼寫實。

宛在水中央


小王穿梭田埂間試圖找到最好的角度。
最後仍是無緣見到與明信片一樣層層疊疊的元陽梯田奇景,不過這白霧、水光和倒影也別有一番影影綽綽的味道,屬於小品而純粹的美感:
「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。」--中文啊,太美了。

靜靜


這樣寧靜的氛圍有一種溫柔簡單的質感,我真的太喜歡了。

霧中的夢


在雲霧的城中過了濕冷的一晚,醒來也在氤氳的空氣中,恍如永世的夢鄉。
特地起早尋訪雲中梯田,幾個小朋友從濃霧中走來,看到單車圍著不走了。問他們,說考完期末考要回家過年,手上還拎著住校時用的枕頭。
如果這單車是第一次出現在你們人生中的驚喜,那麼我會因為它成為你們逐夢的起點而感到驕傲。

水墨


有濃淡疏落,有渲染有破筆,有景有地--一幅以雲霧白露為紙、氣韻生動的水墨畫。

大白兔奶糖(酸奶口味)


9歲宋剛口袋裡裝著5顆大白兔奶糖,一人從鄉下進城來看弟弟李光頭,只是媽媽出門前上了鎖,兩人隔著門板說話,門外的是忍著飢腸轆轆要把糖留給弟弟,門裡的是使勁吸聞著絲絲奶香口水橫七豎八流淌。這情節出現在大陸小說家余華的「兄弟」中,自此我對大白兔產生了無盡的思慕與嚮往。

第一次在商店裡發現大白兔實在喜出望外,但在小王貨比三家、縮減行囊的理性勸說下,直到新街鎮的超市才終於買下我的第一包大白兔奶糖。廢話不多說,趕快剝了糖紙放一顆進嘴巴,品嚐小說中那命運慘烈的年代中最稀有、最珍貴美好的甜滋味。

南斯拉夫之夜


新街鎮,這藍紫色調與依山而建的樓房,像極印象中遙遠的東歐風景。

蒼涼的詩意


被枯藤老樹障蔽的民居,看不清光陰往來,不知怎麼便覺得裡面住的是張愛玲筆下的人物。

叔叔有練過


客運車的服務真周到,沒幾分鐘就手腳麻利地將二輛單車扛上車頂並捆綁固定了,瘦瘦的運將除了駕駛技術外還得有幾分蠻力才能適任這份工作,辛苦辛苦、佩服佩服。

囉唆


順著大路走就是了,說那麼多!

幸會


我們同樣都是帶著一堆行李趕路的同伴喔。

2007年11月27日 星期二

耍叛逆


人啊,有時得聽話,有時得聽心中的話,往前就只一條路,已經千辛萬苦走過一半了,任誰都會決定要賭這標語是騙人的吧。
(視若無睹地闖過去了,幸而並不是通向斷崖,呼~)

您哪位?


再騎7公里就可以見到阿土了!(這名字像在叫隔壁鄰居似的。 )

迷彩拼布


在台灣不曾看到的,由紅土、綠葉、黃草、白石、黑樹(影)組構而成的五色山頭,用pantone色票對出來的顏色是否可以成為象徵雲南這個地方的獨特迷彩?


充滿衝擊性、話題性與紀念性的一晚


早上出發好一會兒之後,視線才漸漸清晰,總算離開濕冷的雲霧路段。

昨晚衝進雲海之後在濕滑泥濘的山路騎夜車,一路下坡煞車似乎快要失靈。靠微弱的車前燈辨路,雲霧中只覺地面凹凸滿佈碎石,能見度約二公尺,對向不時有趕夜路超載的砂石車呼嘯而來,大車的遠光燈幫忙照亮山路,也照得眼睛短暫失明了幾秒鐘。

終於迷霧的山道旁出現加水住宿的小屋,只想遮風避雨歇個腳,讓他們打劫也無所謂了。

放下行李後小王談起剛在路上騎進大坑洞裡差點犁田,身旁又有砂石車通過,還好沒發生慘劇,她在後面尖叫我卻頭也不回地一直往前騎,真沒同情心。還說哩,疑似患有夜盲症的本人沒直接飛向山谷才真是萬幸!

(之後蹲廁所還不慎將老闆娘的手電掉進糞坑裡了,I'm sorry……。)

能直接的時候為什麼要迂迴


我真的不懂,為什麼連山路都要搞得和人的心思一樣?這樣很累不是嗎? (真的很累……好喘……)

日出與日落的差別


我三十五歲,邁向人生的下半場,一樣是新的開始,但和上半場不一樣的是,我們都知道那會是怎樣的結局。

做為一個有大人樣貌的新生兒,我以父母的心情期盼自己亮麗、有趣、不失自信地老去,充滿美感的晚年得要從現在開始預備。

旅行的意義


在下一個轉彎處看見無法想像、一生難忘的風景,是否就是不停旅行所能得到最令人滿足的禮物?